人心难测（2）

，诚妃不会理会咱们的。不过你都已经答应了，咱们也只好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，咱们不去。”

    琳琅一愣，疑惑道：“你刚不还说已经承诺了静泽，必须尽力一试吗？”

    婼宸道：“我是答应了她，不过我想过了，咱们俩不能去，惠春和玉茗也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咱们俩去了，诚妃是不会理的；惠春与你要好，玉茗同我亲近，诚妃也不会相信。咱们得重新找个人，去翊坤宫好好演一场戏。”

    琳琅哎哟了一声，伏倒在桌上：“你还真是为了诚妃费尽心思啊！那你倒是说说，找谁去？”

    婼宸笑着将她从桌上扶起来，讨好道：“你别急嘛，我都想好了。你还记不记得，去年我是率先从避暑山庄回来的，而珠玉是在我走了之后才晋的常在？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，怎么，你想让珠玉去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”婼宸道，“虽说后来回宫之后，珠玉还是与咱们稍微走得近一些，但我听说当初在避暑山庄里，她和诚妃相处得还不错。咱们就让珠玉去翊坤宫演场戏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琳琅思索了下，叹道：“反正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，那就先这么试试看吧。”

    二人既然决定了，当即就把珠玉从启祥宫请来了承乾宫，又把大致的情况与珠玉讲了一番。珠玉倒是个明白人，细细思虑了一遍，就把事情看了个通透：“二位娘娘的意思是，要嫔妾假装与您们不和，然后去诚妃娘娘跟前告状，请诚妃娘娘为嫔妾主持公道？”

    婼宸应道：“就是这个意思，但到时候具体怎么样，还得看你自个儿随机应变。我想来想去，恐怕也就只有对我的不满，才能成为诚妃好好活下去的动力了。”

    珠玉道：“娘娘真是个好脾气的，要是换了嫔妾，怕是不会这样费尽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吗，也就只有她是大善人。”琳琅忍不住揶揄了两句。

    珠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正因为娘娘心善，如今才成为后宫众望所归。二位娘娘的意思嫔妾明白了，放心吧，嫔妾会把这件事儿给办好的。等下嫔妾除了承乾宫，就往翊坤宫去，趁热打铁。”

    “不忙，”琳琅却拦道，“做戏要做全套，珠玉，还得委屈你一下。”

    就连婼宸也不知道琳琅打的什么主意，不由问道：“姐姐还有交代？”

    琳琅看着珠玉，眼里有些歉意：“诚妃也不傻，你要是贸贸然前去，她未必相信。我想着……先罚你在承乾宫外跪上两个时辰，等跪完了，这消息也肯定传遍六宫了，你再去翊坤宫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行？”婼宸忙道，“若还罚跪，后宫那些不知情的人，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。”

    琳琅胸有成竹道：“别人传就让她传去，这事儿你我二人总是心知肚明的，惠春和玉茗，想来咱们也不会瞒着。至于皇上那头，你也实话实说，这样子珠玉非但不会因为罚跪而丢脸，反而会因为她的隐忍与大度赢得皇上更多的好感。”

    婼宸细细一想，倒确实是这个道理。只是平白无故地让人去跪上两个时辰，她总有些于心不忍。“你打算得是好，但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办吧，”珠玉打断了她的话，柔柔笑道：“嫔妾知道娘娘心中不舍，但是莹嫔娘娘分析得也十分有道理。嫔妾愿意罚跪，左右这件事情，咱们心里都是明白的，就行。”

    婼宸看她自己都答应了，便也应了下来：“那好吧，委屈你了珠玉。不过你放心，在皇上面上，我会把实情都告诉他的，皇上一定会觉得你识大体。”

    珠玉笑着点点头，神色中没有半分不甘愿。

    琳琅也觉得她是个懂事儿的，不由捏了捏她的手，方沉下脸来，扬声用外头的奴才都能听见的声音道：“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贱婢，当真以为自己当了贵人就飞上枝头了？去！到承乾宫外跪着，不跪满两个时辰不许起来！”

    “是，嫔妾领命。”珠玉故作委屈地应了，低头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贴身伺候她的宫女春莺因为在外头等着，所以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，此时听闻自家小主要罚跪，不由一边跟着珠玉往承乾宫外走，一边问道：“小主是怎么得罪了二位娘娘，怎的要罚跪？”

    珠玉垂着头，外人并看不见她的表情，只是她的嘴角却有一丝得意的笑容一闪而过：“别问这么多，陪我去外头跪着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