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季 缘起 缘起

人，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？”徐文紧张地环顾周围。

    白鲸缓缓摇着头：“那声音多半是事先录好的，用遥控的方式控制音箱。我们全都坐下来后，当中的某人就悄悄按动了隐藏在某处的遥控器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，我们现在只要搜出谁的身上有遥控器，就能将‘那个人’找出来？”尉迟成瞪着双眼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微型遥控器的话，可以藏在身上的很多地方，根本搜不出来。”白鲸无奈地，“况且怎么搜？由谁来搜？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寒意，彼此警觉地互望着。

    这样可不行。在这种困境中，如果大家不团结的话，那情况会更糟。南天呼了口气，：“我觉得，我们不要互相猜测、疑神疑鬼。毕竟我们14个人当中，有1个都是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伙子得对。”夏侯申，“也许那疯子告诉我们这一，就是为了达到让我们互相怀疑的结果，我们别中了他的计。”

    低头沉思的北斗，忽然咧嘴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千秋凝视着他。

    北斗抬起头来，发现大家都望着他，“唔”了一声：“没什么，我只是没想到，我居然能跟克里斯、荒木舟老师他们一起被当作‘最优秀的14个悬疑作家’之一。”

    千秋翻了下眼睛，讥讽地：“真荣幸啊。”

    南天望着夏侯申：“现在几了？”

    夏侯申看了下手表：“上午106分。”

    南天了下头，将头扭到一边，凝望着墙边的那个木箱。

    徐文：“难道我们真要按照那人的那样去做吗？”

    “要不然呢？你觉得我们还能怎样？”龙马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么多人，就没办法对付那疯子一个人？”暗火。

    “问题是，你能分辨出我们当中谁是那疯子？”龙马问他。

    “他的声音……我们当中，有没有谁的声音跟那人相似？”徐文。

    荒木舟冷笑一声：“别犯傻了，你觉得能策划这种计划出来的人，会蠢到用他（她）真实的声音跟我们话吗？那显然是使用变声器之后的声音，我一听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克里斯转了下眼睛，望着荒木舟问道：“叔叔，您用过变声器吗？”

    荒木舟一怔：“……没有用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怎么知道使用变声器后的声音该是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荒木舟的身上，荒木舟露出不自然的神情，解释道：“我以前在电影里看过……应该就跟刚才发出的声音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克里斯“哦”了一声，没有再话了。

    龙马：“看起来，我们真的只有按照那个人的那样去做了，否则的话，我们可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——正如他所，现在我们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里，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

    “主要是他在暗处，而我们在明处。只要找不出这个人来，就意味着我们要一直处于被动。”白鲸补充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就如他所愿，来玩这个游戏吧——最后赢了的那个人就能获得钥匙，救大家出去。我不相信，我们1个人的智慧还比不过那一个人。”南天。

    “可是别忘了，他早就在策划这件事，是有准备的。”歌特提醒道。

    南天托着下巴想了几秒，居然和克里斯一起异口同声地道：“不，他不可能事先准备好故事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徐文问道。

    “按照他的那种规矩，我们抽签决定顺序是随机的。而后面故事的内容又不能和前面的雷同。那么，如果他的号码排在后面，而之前又恰好有人讲了个跟他差不多的故事，那么，他想好的故事就不能用了。”

    纱嘉“啊”地低呼了一声：“这么，我们谁都无法提前把故事想好？只有轮到自己那天才可以开始想？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。”南天望着她，“所以正如他所，这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公平的比赛，那个人想用自己的真正实力来挑战我们1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有一是不公平的，对后面的人来。”克里斯。

    大家都望向他。

    “规则是——前面的人讲过的内容和题材，后面的人就不能再用了。这意味着，越到后面，故事的题材就会越狭窄，显然对后面的人是不利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得对。”白鲸微微头。

    “也许，他认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？”南天若有所思地。

    夏侯申再次看了一眼手表：“我提醒大家一，那人游戏从今天晚上7开始，也就是，我们当中抽到‘1’的那个人，只有不到9个时的准备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一起，用眼神做出了决定。

    “我去拿那个木箱。”北斗朝大厅的角落走去。不一会，他捧着那木箱回来了。这是一个类似商场抽奖那样的箱子，端开了一个圆洞，刚好能让人把手伸进去。

    “谁先来？”北斗问。

    “我先来吧。”龙马走上前去，手伸进木箱里，摸出一个乒乓球，上面写着数字“6”。他转过身，把号码展示给众人看了一下。

    南天跟着走过去，从木箱里摸出一个球，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，心中颤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什么？这么巧？

    球上的数字是14。

    我是最后一个？这到底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？

    在他发怔的时候，其他人都挨着走上前来，分别从木箱中摸出球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拿完之后，北斗：“里面剩下的那一个就是我的了。”他伸手进去拿出那最后一个乒乓球，看了一眼——9。

    现在，每个人的号码都确定了，这将是未来14天晚上讲故事的顺序。

    尉迟成转动着手中那个写着“1”的球，有些紧张不安地：“我居然是第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好吗？第一个讲的人，可以任意选择题材和构思，不用担心会和别人的重复和雷同。”歌特扬起自己手中那个写着“1”的球给尉迟成看了一眼，“我就没这么幸运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吗？越到后面，故事的题材和情节就会越受限制。”白鲸。

    尉迟成听他们这样，似乎放松了许多，他微微头道：“这倒也是。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，“那么，我到房间里去构思我的故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克里斯忽然开口道，“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——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？”

    众人都愣了一下。千秋问道：“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？反正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，也许我们能通过各人被带到这里来的不同时间和方式，发现其中的一些端倪。”克里斯沉静地。

    南天一怔：“你是，也许能推测出谁是那个神秘的‘主办人’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，只是觉得可以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我赞成。”夏侯申望着众人，“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，我们就分别一下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。”千秋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是可以回忆一下出现在这里之前，自己在做些什么。”夏侯申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就这样。”荒木舟，“我们现在就按照这个顺序来依次吧。”他举起自己手中的球。

    从尉迟成开始。“嗯……我记得，我昨天下午是从一个朋友家出来，然后开车回家。开车的时候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疲倦，就把车停到路边，想稍微休息一两分钟。结果居然睡着了，醒来的时候，就已经在这里的一个房间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睡着之前有没有看时间，那时是几？”克里斯问。

    尉迟成思索着：“我从朋友家出来是下午三半左右，之后开了最多十分钟的车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下午三四十左右？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尉迟成完后，拿着号码“”的徐文皱着眉头道：“我昨天下午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里看文件，看累了就闭上眼睛想养会儿神，结果——后面不用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具体时间你记得吗？”克里斯问。

    徐文想了想：“应该是下午四过一儿。”

    号码“”的主人是夏侯申，他：“我昨天下午在公园的长椅上冥思，寻找创作灵感。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，反正睁开眼睛就已经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时间？”

    夏侯申耸了下肩膀：“我不知道，当时我没看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什么时候你能判断吗？”克里斯问。

    夏侯申眯着眼睛想了片刻，：“我记得当时公园里打拳的老人们准备回家了，大概就是快五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克里斯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后面的人挨着了下去。

    莱克（号码“4”）：“我在家里上网，莫名其妙地就失去知觉了。时间……大概是五半左右。”

    暗火（号码“5”）：“我和朋友在一家餐馆吃饭，喝了些酒……我去上卫生间，后来就不知道了。具体时间我没看，但吃晚饭的时间，应该就是六过吧。”

    龙马（号码“6”）：“我昨天七在外面吃完晚饭，坐地铁回家，忽然觉得有些头晕，之后就跟你们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千秋（号码“7”）：“我昨天晚上到一家美容中心做全身保健按摩，那个按摩师的手法相当到位，我非常舒服，很自然地就睡着了。”她摊了下手，表示后面的不用讲了。

    “时间呢？”克里斯提醒道。

    “这个我记得很清楚，因为按摩前我看了一下手机，刚好七半。”

    “喂！等一下，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一直在旁边认真倾听着的南天突然惊呼一声，露出惊愕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徐文诧异地望着南天。

    “难道你没发现吗？从号码‘1’的尉迟成开始，每个人失去知觉的时间顺序，跟我们随机抽的号码顺序一样！”南天大声喊道。

    几乎每个人都惊诧地，感到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“难道后面的人也是这样吗？”夏侯申愕然地望着余下的几个人。

    “听他们完吧。”克里斯。

    白鲸（号码“8”）：“我昨晚和一个朋友在咖啡厅里喝咖啡、聊天。后来她出去接电话，我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失去知觉的。时间是八左右。”

    北斗（号码“9”）：“我昨晚和一群高中同学在外面喝酒，一家普通的烧烤摊。我们大多数人都喝醉了，几乎记不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——直到我发现自己躺在这里的一张床上。我清醒时看的最后一次时间是晚上九十五分。”

    荒木舟（号码“10”）：“我昨晚哪儿都没去，就在自己家中。我妻子在客厅里看电视，我在卧室看书。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失去知觉的，时间也不敢肯定，只能估计是十以前。”

    纱嘉（号码“11”）：“昨晚，有个朋友来我家找我聊天，我们聊了一个多时。她走之后，我躺在床上听音乐，不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我朋友是接近十时走的，嗯……那我失去意识的时间应该就在二十分钟以内（十二十左右）。”

    歌特（号码“1”）：“昨天晚上，我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，看到中途不知怎么觉得很疲倦，之后就渐渐没意识了。我记得电影是九四十分开始的，我看了大概一半，那时应该是十五十左右吧。”

    歌特完之后，没有人话了。南天（号码“14”）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了，他道：“我昨天晚上在家里写，写到十一半，然后在客厅看电视，没看多久就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南天刚一完，北斗就叫了起来：“天哪，真的是这样！我们随机选出的顺序，就是每个人失去知觉的先后顺序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诡异的状况？”夏侯申眉头紧锁，“这绝不可能是巧合！”

    “难道我们每个人的‘顺序’，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的？”尉迟成惊愕地猜测道。

    “我们被带到这里来的先后顺序，是可以控制的。但我们刚才每个人挨着在那木箱中号码，是完全随机的，这怎么能控制？”白鲸也感到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就在大家惶恐地谈论、猜测着的时候，荒木舟道：“先别忙，我们当中还有一个人没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呢。”

    大家扭过头去，见荒木舟的眼睛盯着克里斯，这才想起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的克里斯自己还没有。

    但此时，所有人都盯着克里斯，他却缄默不语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天才少年，你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，我们都了，你却不愿意？”荒木舟用审视的眼光注视着克里斯，“难不成，你来这里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克里斯沉默许久，目光迎向荒木舟，道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荒木舟眯起眼睛：“那你是怎么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昏迷后出现在这里的。”克里斯。

    众人全都，白鲸：“难道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是在清醒的时候走进这个地方来的。”克里斯平静地。

    “什么！”众人惊呼起来。

    面对一片怀疑的目光，克里斯沉着地：“你们别误会，我不是那个神秘的‘主办人’，如果我是的话，就会编一个谎话，而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难。”荒木舟凝视着他，“你也许就是利用我们的这种思维，才故意这么做呢？”

    克里斯没有话。

    南天伸出手比了一下，望着克里斯：“那请你告诉我们，你具体是这么来这里的？”

    克里斯：“昨天晚上，我按约定来到指定地，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那里等着我。我上车之后，被黑色布条蒙住了眼睛。车子开了大约半时，停了下来，我被一个人带着进到一个室内场所，当然，就是这里。我取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，带我进来的那个人不知道哪儿去了，就好像消失了一样，而门已经锁上了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屏声敛息地盯着克里斯，像在听一个奇幻故事。纱嘉问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我就从大厅来到二楼，发现14个房间有1个的门都是紧闭着的，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开着。我走了进去，将门关上，躺在床上睡觉。直到早上听到你们的声音，我才起来——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克里斯完后，众人凝视他足足有一分钟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，所以才会如此从容地面对此种状况，是吗？”夏侯申问道。

    “对，我知道。”克里斯低头沉思，“但是现在想起来，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。”

    荒木舟：“你不妨把话清楚吧。究竟是什么吸引你到这里来到？你来干什么？和你约定的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这些我暂时不能出来。”

    荒木舟瞪着眼睛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是我的事，和你们没有关系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大厅里短暂地沉默了一阵，南天：“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们，你昨天晚上到这里的时间吧？”

    克里斯了下头：“那个人没把我的手表收走，我进门后看了时间，刚好十一十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号码是？”

    克里斯展示手中那个写着“1”的球。

    南天深吸一口气：“没错，你在时间上的顺序也刚好是第十三个人，在歌特（十五十）和我（十一半）之间。”

    “真他妈见鬼了。”暗火低声骂道。

    龙马这时想起了什么，问克里斯：“对了，你之前是怎么想到这个的——我是，你怎么会想到从我们每个人到这里来的时间顺序中看出端倪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和我约定的那个人非常强调时间，他在车上跟开车的人了一句‘我们必须在十一十分之前到达那里’——所以我觉得时间顺序对这个神秘的‘主办人’来，可能有某种特殊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，脸上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通过我们刚才所有人的叙述，你有没有推测出……谁可能是‘那个人’？”千秋紧张地问道。

    克里斯摇头道：“不可能，那个人隐藏得很深，不会这么容易暴露的。我现在只能肯定一件事——”他顿了一下，凝视着众人，“这件事情绝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南天躺在“牢房”的床上，思索着这一起诡异莫名的事件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绝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——克里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他知道什么内情？为什么不愿意出来？

    现在看来，最值得怀疑的，就是他了。但是，这可能只是表象。

    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呆了一下午，南天已经感到心烦意乱了——各种猜忌、推想困扰着他，担忧和焦虑也让他难以平伏。他想象自己远在他乡的父母拿起电话，拨通儿子的电话号码，却发现无法联系到的时候，他们会着急成什么样。不用，他们会立刻到自己所在的城市来，这时发现儿子失踪了……南天用手按住额头，他不愿再想下去了，这种想象令他心中绞痛。

    这时，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
    南天从床上坐起来，问道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南天走到门口，将门打开，纱嘉站在门外，手里拿着一盒午餐肉罐头和一瓶矿泉水。

    “都六过了，你不饿吗？”纱嘉把手中的食物递给南天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南天接过水和罐头，冲纱嘉笑了一下。他见纱嘉还没走，就问了句，“嗯……要进来坐会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纱嘉走进来，坐到布艺沙发上。

    南天提着拉环将罐头启开，却发现没有餐具。正在窘迫的时候，纱嘉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把不锈钢勺，递给南天，“喏。”

    南天接过勺子，笑道：“你想得真周到。”

    纱嘉淡淡笑了笑。

    南天舀了几口午餐肉到嘴里，又喝了些水，对纱嘉：“这个‘主办者’跟我们准备的食物还蛮不错的，比我想象的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纱嘉了头：“柜子里的食物种类还挺多的，看来那人还考虑到让我们换换口味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他自己也在我们当中的原因吧。”南天若有所思地。

    吃完了罐头，南天用手背抹了抹嘴，对纱嘉：“我觉得你挺坚强的，一个女孩，遇到这种情况，很快就能恢复从容。”

    “你叫我女孩？”纱嘉笑道，“我都7岁了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没结婚就能叫女孩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没结婚？”纱嘉睁大眼睛问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，如果你结了婚的话，也许就不会这么从容了。”

    纱嘉微微头道：“是啊，我无牵无挂的，确实没太多值得忧心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你父母呢？你失踪的话，他们肯定会担心吧。”

    纱嘉低下头，轻声道：“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。”

    南天微微张开嘴，抱歉地：“真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纱嘉抬起头来，将话题岔开。“我觉得，咱们虽然碰到这种事情，但是也要乐观一。彼此之间应该多沟通、多交谈。否则的话，还没到14天，我们恐怕就会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日子，精神崩溃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的很对。”南天赞许道。

    “那个叫徐文的就有些这种倾向了。刚才我给他拿吃的东西去，他连门都不敢开，就像是把我们每个人都想成是要害他的坏人一样。”纱嘉叹了口气，“唉，人如果一直处于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，是会出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南天也跟着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纱嘉看了下手表：“快7了，我们下去吧。今天晚上的重头戏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南天和纱嘉一起离开房间，从楼梯走到大厅，这时，14个人都聚集在一起了，每个人还是坐在上午的那个位子上，围成一圈。

    南天的旁边一边是纱嘉，一边是龙马。他看到龙马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短杆儿的圆珠笔，问道：“你准备把他讲的故事记下来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龙马头道，“也许可以当成某种资料保存。”

    南天望向尉迟成。作为第一个“选手”，他显得有几分紧张，特别是当时间接近7，大家都望向他的时候。尉迟成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也许大家觉得我作为第一个讲故事的人，占了某些便宜。但是，我的构思时间却是你们当中最短的——也许这就扯平了吧。所以，我希望，在我讲完后，各位能客观公正地为我的故事打分。”

    完这番话，他的脸有些微微泛红。

    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赢得这场“比赛”，获得故事的写作权。南天暗暗想道。那主办者的话看来对每个人都有影响。

    荒木舟：“我们当然会客观公正地跟你打分，这跟你是不是第一个没关系，所以你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也纷纷头。

    尉迟成似乎安心了许多，他舒了口气，道：“这我就放心了。实话吧，这个故事虽然是我仅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想出来的，但也许是受这特殊的境遇所启发——我觉得，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构思出来的最好的一个悬疑恐怖故事。”

    七钟到了，他开始讲。